【文缘】大吉和小莉

　　 爱情很终都会演变成一种世间很美的亲情，当浪漫不再拥有，当婚姻变成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时，我们应该怎么去想怎么去做？这是当今浮躁社会不得不面临的一个严峻问题。——题记　　 我不会写小说，因为没有读过几本书，天生不是当作家的料，但有一个真实的故事既好气又好笑。事情虽然过去好多年，我还是忍不住拿起笔，把它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这个故事不是虚构的，也不是道听途说来的，它就发生在我的老家江苏泰兴东门外的一个大队。　　 男孩叫大吉，女孩叫小莉，他们就住在这个大队的同一生产队，两家相隔仅五、六户人家。两人都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大吉比小莉大一岁，平时小莉叫惯了他“大吉哥”，大吉直呼她“小莉”。小时候两人形影不离，捣鸟窝、捉知了、做游戏、踢键子，凡是孩子玩耍的地方，总会看到他们的身影。两人相处比较和谐，从来没有吵过架。　　 后来，到上学的年龄了，他们一起走进学校报名上学。小莉记得，那是上小学五年级的一天，早上吃过妈妈做好的早饭，背起书包，习惯性地跑到大吉家等他一起去学校。大吉边背书包边问：“小莉，我妈听广播里说今天有中到大雨，你怎么不带雨伞？”　　 小莉为难地说：“我家就一把旧雨伞，那是我哥的专用雨伞，他还写了他的名字，我拿走了他会生气的，说不定还要追着打我。”　　 大吉看了小莉一眼，说：“那走吧，我带雨伞呢，要是真的下雨，我们合用也行。”　　 “嗯，大吉哥，我们走。”小莉高高兴兴跟在大吉后面，蹦蹦跳跳的，一会儿就到了学校。　　 那时的天气预报基本是准确的，中午刚放学，老天突然变了脸，乌云翻滚，电闪雷鸣，转眼之间“哗哗”的大雨倾盆而下。这时，大吉手拿雨伞，在走廊里寻找着小莉。同学们有的穿起雨衣，有的撑起雨伞，一个个不顾一切地钻进了大雨中。　　 “小莉！小莉！”大吉心急得大声喊道。　　 “大吉哥，我在这里。”小莉的声音传了过来。　　 尽管雨声很大，大吉还是听到了。他走近小莉说：“雨这么大，一时半刻停不了，我们回去吧。”说完，大吉就打开雨伞，等着小莉过来。　　 小莉一见，乖乖地钻到了伞下。雨很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样子。大吉尽量将雨伞往小莉那边倾斜、再倾斜。小莉发现了大吉的用意，心里在想，他是怕我淋湿衣服啊，多好的大吉哥！因雨声太大，两人在雨中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家走着，一句话也不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大吉的行动已经深深地留在了小莉的脑海里。　　 好不容易回到家，小莉突然发现，大吉哥不仅淋湿了裤子和鞋子，连衣服也被淋湿了一大半。小莉用感动的眼神望着大吉，手指着他的衣服，说：“大吉哥，你看癫痫病人的寿命都是有多长，这都是为了我啊。”大吉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离开了小莉家。　　 时间过得真快。大吉、小莉又一起上了初中，两人依然每天结伴去学校。中学在离家五公里的镇上，步行不方便，迟到的现象时有发生，怎么办？大吉家条件好一些，大吉的爸爸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担任了大队主任。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为了儿子，主任毫不犹豫地从城里买了一辆“常见的癫痫病病因都有那些*”牌自行车回来，大吉乐得一蹦三尺高，连忙赶到小莉家，向她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小莉，这下我们再也不会迟到了。”大吉激动地拉住了小莉的右手，大声地说。可能是用力过猛，小莉的手有点疼，她想抽出来，大吉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小莉心里有点紧张起来，心脏“咚咚”跳得厉害。小莉红着脸望着他，难为情地喊了一声：“大吉哥！”大吉也许还沉浸在兴奋之中，还是不肯松开手。这时，小莉突然眉头一皱，心生一计，只见她用左手捂住肚子，慢慢地弯下腰，“哎呀，哎呀！”大喊大叫了起来。　　 大吉不知底细，吓得赶紧丢开了小莉那只手。“小、小莉，你、你怎么啦？”大吉结结巴巴地问。　　 在里屋忙着家务的小莉的妈妈听见女儿的喊叫声，三步并作两步，箭一般地奔了过来。“丫头，出啥事儿了？”妈妈着急地问。　　 小莉一看目的已经达到，就抬起头，站直了身子，对着妈妈露出一个微笑，柔声柔气道：“人家刚才肚子有点疼，现在好了。”　　 “大惊小怪的，鬼丫头，你吓死我了。”妈妈责怪了一句，又转身去了里屋，北京什么癫痫病医院很好妈妈每天总是忙忙碌碌的。　　 “你没事吧？我回去了，等一会好吃晚饭了。”大吉望着小莉说。　　 小莉“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大吉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小莉家。　　 在那个年代，能够拥有一辆“*”牌或“凤凰”牌自行车，可真是一件让人非常羡慕的事儿，就好比现在私人买了一架飞机一样。大吉每天骑着自行车载着小莉上学放学，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在他们大队当时大概就三、四户人家有自行车，但大吉家的自行车是很好的。小莉的爸爸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在生产队重活脏活总是抢着干，父老乡亲没有不夸他的。因为大吉的爸爸每天工作很忙，家里的事儿根本顾不上。小莉的爸爸二话不说，心甘情愿到大吉家找活干，水缸里没水了，他担水。粪坑满了，他挑粪。　　 大吉的妈妈过意不去，对他说：“小莉他爹，你真帮了我家大忙啊。”　　 小莉的爸爸“嘿嘿”的笑笑，说：“我有的是力气，闲着也憋屈。我也没有其他本事，帮你家干点活，算是对你家男人的支持吧。”小莉的爸爸又说：“再说了，你家大吉对小莉那么好，每天驮着小莉去学校，我们还不知怎样感谢你们呢。”　　 “别这样说，远亲不如近邻，大吉从小就喜欢小莉，他们也是互相帮助吧。”大吉的妈妈回答道。　　 大吉的妈妈对小莉一家也不错。平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她总要送一点到小莉家。有时候公社来了干部要在大吉家吃饭，大吉的妈妈又是买肉又是杀鸡，还要买上好烟好酒。“官老爷”上门，哪敢不招待？　　 每次开饭之前，大吉的妈妈必定要把小莉的爸爸叫过来一起吃饭。当然端菜、拿酒杯、收拾桌子这些活儿，小莉的爸爸也包了下来。久而久之，大吉的妈妈也就不说客气话。公社干部酒足饭饱之后，小莉的爸爸一如既往端来洗脸水，泡好茶，理好床铺让“官老爷”休息一下。时间一长，公社干部也知道了大吉和小莉的名字，他们在喝酒的时候谈天说地，说着说着，有时还说到了大吉和小莉两个孩子身上。　　 有一次，公社革委会主任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对大吉的爸爸和小莉的爸爸说：“来，我敬你们两位，祝你们早日结为亲家。”　　 一句话说得大吉的爸爸和小莉的爸爸大眼望小眼，一时不知所措。他们只是“嗯嗯”“啊啊”的跟主任碰杯，说什么好呢？还是不说为好。孩子还小呢，也没到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莉的爸爸老荆门治儿童癫痫病的方法实归老实，主任酒后吐真言，他也不是听不懂。回家后，他刚跨进门坎儿，满脸堆笑地凑在小莉的妈妈耳边说：“今天是我有生以来很高兴的一天，哈哈哈……”　　 “是酒喝多了吧？不然什么事让你这样开心？”小莉的妈妈自从进了这个家门还是*一次听到他如此爽朗的笑声。　　 “我跟你说，刚才在酒桌上公社主任说我和大吉的爸爸是亲家呢，我嘴上没说，心里可甜死了。”小莉的爸爸说着，美滋滋地将小莉的妈妈拥入怀里，咧着微微上翘的嘴角，用手轻轻抚摸起她满是皱纹的脸蛋。　　 “一句话就把你美成这样？！人家还不一定看上咱丫头呢，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小莉的妈妈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用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说。　　 “这可不一定，你看大吉这孩子对咱丫头可好呢。”小莉的爸爸心里乐开了花。　　 一对老夫老妻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于是他们关上了大门，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床上。“这些年我没本事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跟着我吃苦太多了。”小莉的爸爸钻进被窝搂着她说。　　 “别这样说，跟着你我从来不后悔，你虽然当不了官，挣不了钱，但你懂我知我，你每天让我心安，我过得踏实，这就够了。”小莉的妈妈用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脯，温柔如水在他耳边说。小莉的爸爸内心的烈火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小莉的妈妈热血沸腾，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是世界上很幸福的女人……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小莉已经初中毕业，毕业后就在家务农。此时的小莉长得婷婷玉立，胸部高耸，一笑起来脸上就有浅浅的酒窝，两条乌黑发亮的长辫子披在身后，一双会说话而且有神的眼睛。小莉的爸爸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越长越漂亮，内心的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小莉的哥哥去安徽学木匠已经一年多了，他在写回来的信中说：“爸爸妈妈，我在外面情况很好，您们放心。叫小莉好好学习，等我挣上钱了，就寄回来支持妹妹上学。”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小莉正在田头劳动呢。　　 虽然大吉考上了高中，但他对小莉的感情始终没有变。上了高中一星期只能回来一次，每次到家不到几分钟，他就进了小莉家。“小莉，这是我买给你的书。”“小莉，这是我买给你的‘傻子瓜子’。”“小莉，这是我买给你的一双丝袜。”一次又一次，大吉总是花样翻新给小莉不同的惊喜。　　 见到从小喜欢的大吉，小莉怎么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高兴，“大吉哥，你对我真好，比我的亲哥哥还要好。”这样的话小莉不知对他讲了多少遍，大吉的心里自然比喝了蜂蜜还要甜。　　 大吉高考落榜，心情一落千丈。加之大吉的爸爸因年龄偏大，大队主任的位置被一个24岁的退伍军人代替了。“大吉哥，上大学不是很好的出路，我连高中都没上，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大吉有气无力地说：“我真没想到，我以为自己十拿九稳，谁知平时不如我的同学反而考上了。”　　 “大吉哥，不管你上不上大学，我一样喜欢你，永远不会改变！”小莉*一次这样大胆表白，大吉的心顿时感到热乎乎的，好像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大吉的爸爸下了台，公社干部一个也不登门了，“这世道啊，权力和地位主宰着人的命运。”大吉的爸爸叹息道。他已无力替自己的儿子找关系、开后门解决工作问题，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啊。他什么也不想了，想也没用。　　 后来，大吉自己找了个师傅，就跟人出去学了水电工。不知道是哪一年，小莉写信叫大吉回来，信中说：“大吉哥，你不在家，我心里总是有空荡荡的感觉。我和爸爸妈妈讲好了，我要和你结婚，越快越好，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接到这封信你就立即回来，我等你！”　　 小莉滚烫的一字字一句句，终于征服了大吉那颗需要滋润的心。大吉以很快的速度赶了回来，他们喜气洋洋地去公社民政科领取了结婚证，一对青梅竹马的年轻人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因大吉身材单薄，在生产队干不了重活，婚后不到半年，他征得小莉同意，恋恋不舍地离开小莉去山西晋城做水电工，小莉依然在家种田。开头几年，大吉和小莉一直保持通信联系，大吉挣到的工资除留一点生活费，全部寄回家给小莉，小莉也舍不得乱花一分钱。短短三、四年时间，小莉在银行存了有十五万元。　　 后来，大吉和小莉的儿子出生了，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有一年春节期间，小莉对大吉说出自己的打算：“大吉哥，你看家里的房子要翻盖，儿子快要上学了，你爸爸妈妈和我爸爸妈妈都老了，今后靠你一个人挣钱不行。我想农闲季节跟着瓦匠做小工，挣点钱贴补家用，你看如何？”　　 大吉觉得小莉说得在理，“你舍得吃苦挣钱，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大吉当即表示支持。其实大吉在外面收入也不是很高。上有老下有小，大吉人在外面心在家。因为心疼路费，他年初出去到年底才回来。　　 风平浪静过去十几年，夫唱妇随，大吉小莉的生活好比芝麻开花节节高。后来他们的儿子在省城上大二了，应该说他们快熬出头了。谁知好端端的的婚姻一夜之间风云突变，她不顾一切地提出离婚要求，不但大吉的家人感到惊讶，就连小莉的娘家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小莉红杏出墙了，她跟那个瓦匠包工头勾搭上了。一来二去，两个都有家庭的男女竟然公开住到一起。大吉苦口婆心地劝她回心转意，小莉离婚的决心却毫不动摇，无奈之下大吉在民政局流着泪签字离了婚。小莉拿上离婚证后，就心甘情愿地做了包工头的二奶，她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生活。　　 离婚后，大吉依然踏上外出打工的征途。因为父母都已70多岁，儿子还要继续上学，生活的重担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大吉对自己离婚的事，从不流露，一个人默默承担这种人生很大的痛苦和伤悲。看来外表瘦弱的大吉，内心还是比较强大的。　　 儿子担心爸爸，经常从学校打电话给大吉叫他想开点，儿子说：“妈妈不爱你了，由她去吧。别忘了，你永远不会失去儿子的爱！”大吉告诉儿子：“你不用担心，爸爸不会倒下的！”　　 生产队里有个热心人主动为大吉牵线搭桥，将一位寡妇介绍给大吉做老婆。双方一见面，你有情我有意，大吉很快和寡妇领了结婚证，又选了一个好日子准备举办婚礼。请客的香烟酒菜都买了，结婚的衣服被子也买好了，大吉一家人兴高采烈地等待着迎娶新娘。　　 谁知，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就在大吉举办婚礼的这一天，大吉的前妻小莉怒气冲天地赶来了。“谁让你结婚的？我还没死呢。告诉你，这个家所有的东西都有我老娘的一份，不可能让别的女人坐享其成！你想再婚，没门！”小莉一进门，劈头盖脸地把大吉骂了一通。　　 大吉的一个亲友看不过，毫不留情指责小莉：“ 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有什么权利阻止他们结婚？你太过分了！”　　 “你们这是多管闲事！”小莉毫不买账。　　 有人耐心劝说她，有人上去拉他，结果她就横下一条心，赖在大吉的家里不走，又哭又闹。更加过分的是，小莉把请客的菜倒在了地上，把床上的新被子扔进了茅坑，活脱脱的一个“泼妇”形象。大吉一家人急得走投无路。村干部赶来了，派出所的警察也到场了，他们只是批评了小莉的过激行为，安慰了大吉几句就走人。　　 由于小莉的一再阻挠，大吉的再婚梦很终化为泡影。很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婚礼没办成，一天也没同居，大吉又和寡妇去办了离婚手续。 共 5222 字 2 页 首页12下一页尾页 转到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