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吃过早饭,带着媳妇儿子在深圳街头闲逛。一排排街铺全部闭门放假,整条长街冷冷清清,虽是艳阳高照,但也不免心底惆怅。
我停下脚步问媳妇:“这大过年的,高速又免费,我们去哪里玩玩吧?”媳妇想了想说:“现在去哪哪都不好玩,热门景点绝对是看人头,周边好玩的地方已去过多次,也没什么好玩的。”“要不,咱们回四川?”媳妇接着说,“一来可以回去陪爸妈一起过年,二来也带儿子回去看看爷爷奶奶,如何?”我看了看媳妇,连声说好。
年前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今年我们不回去过年了,父亲在电话那头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我知道父亲内心肯定很孤独失落,因为万家团圆的日子,别人家都是儿孙绕膝,共聚天伦,可自己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独自守在餐桌前。
听完媳妇的话,马上掏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告诉父亲,我们准备回去陪他们过年,也让他们见见一年多未见的孙子,现在就出发。父亲听完,在电话里高兴地接连说,好啊好啊,我们这就为你们铺床准备,明天晚上等你们一起吃晚饭。
放下电话,快步回家,立即着手收拾行李。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路上必备的水和零食,检查好车辆性能,马上出发,一千八百公里,向着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路上车少人少,耳朵里传来熟悉的音乐《常回家看看》,旧曲千回,车外鞭炮声声,烟花溢彩,欢乐祥和的过年的气氛非常浓烈。
路上,父亲一直打电话询问走到哪了,要小心开车等等之类。似箭归心,早已飞向了千里之外的老家,因为那里,有我的父母,他们在等我们回家。
忘记了旅途疲惫与艰辛,经过近30个小时的行程,我们终于在大年初二的晚上12点左右抵达家乡。父母早已拿着手电,背着背篓,站在寒风中等着我们归来。到家后,父亲帮我们放下行李,立即去厨房烧水热饭;妈妈则在一边递上风篓火,让我们烤火取暖。
家,还是这个有些穷的家,墙壁破败,灯光昏暗,小时候用报纸糊的墙壁只剩下零星几点,门框上贴着大红春联,地上残留着爆竹碎屑,应该是父母害怕寂寞,用春联和爆竹来妆点一点点年味吧。
水热后,父亲亲自用盆子给我们打水洗脸洗脚,洗完后争着去倒水。洗毕,热饭热菜已经上桌,我们真的饿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父母在一边陪着我们,叫着慢点吃,慢点吃。吃完饭,父母安排我们睡下,他们才去睡觉,我看了看时间:初三凌晨2点多……
初三,哥哥从重庆也赶回来了,父母更开心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陪着父母拉拉家常,干干活,走走亲戚,好不热闹。
父母虽然还是一直说着重复了几十年的老段子,也许他们也记不清有些段子是否已向我们讲了多次,但是,父母很认真在讲,讲到生动的地方,还会手舞足蹈。我们一直静静地听着,不时对他们的讲解表示肯定和理解。父亲高兴地说:“今年都回来了,全家在一起过年,是一个很开心的春节。”每天早上,因为母亲身体不好,父亲很早起床,煮猪食,做早饭,做好后才叫我们起床洗脸吃饭。
父亲喜欢喝酒。在我们回来的这些日子里,他几乎顿顿都要喝上一点。因为他高兴,看到儿孙绕膝。他曾经羡慕别人家几世同堂,共聚天伦,现在,自己也是如此,有儿孙作伴,幸福,是必须的。
相聚的日子虽然快乐,但总是很短。深圳的客户一再来电催促,为了生意,为了生活,只能再次告别父母,踏上工作岗位,开始新的一年的奋斗。
大年初九,我们准备起程返程。父母将腊肉、豆子、腌酱菜、面条、红薯粉等等家乡特产,一一往车上装,直到后备厢被塞得满满的。说免得在外花钱买,外面的贵。车子发动,父母站在车后一再叮嘱我们注意行车安全,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别强撑着。走了,我不敢回头。父母频频挥手,看着我们的车慢慢驶离,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又是30多个时间的颠簸,我们终于平安到达深圳。马上给父亲去电话报平安,父亲说,安全到了就好,安全到了就好。他们那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踏实落地了。
这一别,又是一年,或者几年才能再相见。父母老了,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个几年可以等待我们。
过年,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年!
浙江很好癫痫医院在哪治疗癫痫吃什么药才能好?湖北什么医院治癫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