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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韵】以梦为马 医者仁心(散文)_1

来源: 免费小说网 时间:2019-12-23 15:41:03

时光如水,世事纷繁,有时候突变的事情会让你无所适从,此时我不由地想起了今年六月间发生的一件事:这件事是那么揪心又那么让人欣慰,揪心的是这件事令我的心碎过,然而欣慰的是在这件事中遇到了令我一生感恩不尽的人。

抚伤而忆,仰天而叹,我感慨万千。

在今年六月间全县职工的体检中,弟弟的检查项目中一项指标高了,他电话里告诉我。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我说没什么,可是作为医盲的我把百度当成了解惑的介质,经过百度搜索我内心里不由得有点害怕了,因为这个指标的高有可能是某某肿瘤,但是这种害怕只能装在心里。所以6月15日我带他去兰州做复查,同时我心存侥幸,多么希望我们县医院的这份报告错了。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等着兰州的报告单,可是无论我多么地不情愿,在铁的事实面前只能低头承认。这份报告无疑像一记响锤一样在我头上猛地敲击了一下,我希望我是听错了,但是我的希望是那样的苍白,苍白地那么无能为力,苍白地那么不堪一击。

事实告诉我这确实是某某肿瘤。

听到这个诊断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眼前一片迷茫,瞬间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我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我无依无靠,如果哭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么我情愿哭干我所有的泪水。但是我知道,无论我哭到天无棱、地无缝也无济于事。心里的翻江倒海也不足以弥补我此时此刻的茫然无措。有人说:长大就是眼泪在框框里打转还要强装笑脸,这说的不就是我吗?难道长大就是这样的不尽如意吗?

问诘不止一个在心里盘踞。

就在我一愁莫展的同时有一个医生朋友告诉我,让我直接走上海并且要快,他关切地告诉我一定以很快的时间过去。他说:直接在网上挂号。于是我把一切希望又寄托与手机。茫茫医海到底该做如何选择,所以在报告出来的当晚(7:00)我拿着手机一直找到半夜十二点,终于在那么多的医生中我通过评论、就医量选定了东方肝胆的一位姓谭的医生,挂上了他6月21日(礼拜五)的号。就这样在6月19日我踏上了去上海的求医之路……

6月21日早上5点多我就到了医院,清晨的医院还是清冷的,全国各地聚集而来的人也不是很多,我跟弟弟换着排队,此时心里的忐忑变成了内心的煎熬。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似乎等了一个世纪,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像一只没有方向的小鸟,心中的困惑不一而是:一是为弟弟的病情担忧;二是这个陌生的“医生”是否可以接近。

我在煎熬中等待,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渡过,我的心也在一分一秒地跳着。眼看8:00钟快到了,当广播里播出弟弟的名字时我的心震了一下,想象中“医生”就是森严、古板、不近人情,像我这一个西北人跑到这里来看病没有熟人介绍他会给我认真看吗?会不会很凶?这一连串的问号充斥着我这颗迷茫的心。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一号医生”诊室,站在门口,一位脸上白净且戴着眼镜的“白衣天使”进入了我的视线。他是那么地让人亲切又那么让人不安,亲切的是他面带微笑,可不安的是因为初见的陌生还有心切。

于是我走上去,弱弱地问了一句:“您是谭医生吗”?

他很热情地说:“嗯,就是”。

我简单的作了自我介绍,然后把此番来意给他简要地作了陈述,并且递上了我在兰州这边做的检查化验单。他打开那个白板把片子放到上面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很温和地说:“这个单从这个片子上看的话问题不大,里面有两个,一个不太明显,如果是这样的话用腹腔镜都可以做了。需要做增强CT进一步确认,但是这个CT需要预约,一般等下来需要一周到15天左右,可是你们从西北过来那么远,要是住店不知得花多少钱,挺折腾人的”。稍作停顿他立即拿起了电话打了起来,挂了电话他给我给了电话联系人的号码,让我马上过去到仁济东院找他的助手——冉医生。临走时我问他加上了他的微信,并且叮嘱我以后有事随时用微信联系。

当天早上我们就到了东院,电话联系到了冉医生,他说让我做一个加急的不然当天出不来,需要加钱。一楼的大厅里真是人潮涌动,我感觉我有点乱了方寸,此时我怎么觉得我那么那么地笨呀!在大医院真有点不知所以:包括挂号,缴费,检查怎么感觉那么茫然,啥事都得打电话问一问冉医生,其实就那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也数不清给冉医生打了几个电话,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每次他都不厌其烦,都耐心指点,甭提我心里有多感激呀!就这样在冉医生的安排下我把该办的一切办完后终于等到了就在窗口排队做检查。

医院里做检查的大夫个个面带笑容,这,无疑让病人内心里有了温暖的感觉,虽然人声嘈杂,但他们娴熟有序,这就是一种职业技能,同时也是一种职业道德的体现吧!

做完了检查,但是片子还没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于是又把电话打给了冉医生,这次内心的谦意真的不是一点点,而是一串串,但是电话接通后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且很礼貌、很热情地让我回去,他会把结果反馈给谭医生。是的虽然我跟冉医生未曾谋面,但是他却义无反顾;虽然不曾相识,但却甚似相识。

回去后,下午我用微信问谭医生:早上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他说:晚上五点在仁济西院等他。晚上五点我又来到了仁济西院,在西院那个13楼的蓝色凳子上我们一直等他等到天黑。大夫、护士都相继下班,楼道里寂静着,不时走来两个面黄饥瘦的病人,我也不时打听一下别人的病情:一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二是为了衡量弟弟的病情。一直到七点钟,大夫回来了,他穿一身蓝色手术服,全副武装的样子,看来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见到他我内心的焦虑更急切了,真不知道他带给我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因为仅仅从兰州的片子还看不出太严重的问题。

我们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他还是那么热情,还是面带着微笑。这种微笑像冬天的太阳般温暖,暖遍了我的全身;又像一股暖流般温馨,流进了我的每一个血管。他很客气地让我们坐下,此刻他刚下了手术台,饿着肚子喝了一口可乐算是充饥吧!他的这一举动让我想到了此前在网上流传的一幅外科医生刚做完手术后累倒在病房里依着墙睡着了。我想在那一秒他的瞌睡可以足够香,这就是大夫,似乎他很少能够按时食宿。

我很急切地问:“谭医生,这边拍出来的结果怎么样”?

他说:“有两个,一个问题不大,但是另外一个在大血管后面,必须做手术”。

他又问:“上海哪一个医院住院都可以报销吗?”。

我说:“是的”,然后他马上联系了仁济西院的助手何医生否有床位并且他给我留下了他的电话。具体跟他联系,这样我们同时走出办公室他又走向了手术室……

走出谭医生办公室我马上拨通了何医生的电话,因为陌生我有着顾及,因为陌生我很不自信,因为心切我更多的还是担心。电话拨通后我弱弱地问了一句:“请问是何医生吗?”没想到他很礼貌且很热情地说:“嗯,是的”,他的声音像春天的鸟鸣般那样清脆,又像午夜的静默般那样清纯。

我的疑虑打消了,我问:“我是否可以尽快入院”。

他说:“礼拜一过来,办理入院手续”。此刻,我悬着的心放下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尘埃落定,心平静地像无风的海面,空旷地像晴朗的天空。我仿佛看到了原野里金黄的向日癸像我招手!

6月24日(礼拜一)病人如期入院,在医院里我见到了何医生,他年轻的脸上透露着善良,一幅圆形的眼镜显示着学识,耐心的解答中蕴含着热情,他给我办理了入院手续,按排了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我就办理了入院手续,顺利入院。

确实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我感到了人间的温暖,这是星期一,星期二我们就做了所有的术前检查工作,等待礼拜四做手术。

礼拜四中午12:00手术室接走了病人,也就在那时家属跟病人分开了,或许此刻的分离真的比一生还要长。焦灼、揪心、煎熬这一切的不良情绪让人难奈地无法言语,时间的脚步在慢行着,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漫长。

手术室的家属区等待的家属个个紧锁着眉头在焦急中等待着,时间的脚步呀你为何不能快点走呢?好让这煎熬少一点呢?天是那么那么地热,可内心里怎么也热不起来呢?此刻除了焦急还是焦急,手术室的扩音器里不时传出大夫的声音在叫着:“某某家属请在窗口接病人”,但是唯独听不到我弟弟的名字,等待的家属心碎了,可这时间的脚步又是像了灌了铅一样地那样沉重

沉重着!沉重着!

内心里像着了火似的

燃烧着,燃烧着!

祈祷吧!上天庇佑吧!

一直到晚上7点终于在似曾熟悉的扩音器里传来了弟弟的名字。啊!手术成功了,我的心像春天的花儿般舒展了,眼睛里噙满了激动的泪水,我们来到了手术室的窗口,谭医生拿着从弟弟身上割下来的那鲜红的、冒着热气的病灶,我的心,瞬间被这眼前的境象阻塞了,我感觉我的血管停止了流动,呆住了,我不能自己,浑身失去了知觉。

我生平*一次真正感到了大夫的伟大,这七个小时里他所承担的一点也不比我们家属的少。风险、责任、担当哪一样不是要他承担?有人说:外科大夫有着巨鹰的眼,女人的手。确实这个比喻太恰当了,因为猎鹰有一双捕获的眼;女人有一双纤细的手,所以捕获需要敏锐,摘除需要巧手。这不正是手术大夫所应该具有的吗?

以梦为马,医者仁心,正是有了谭医生及其这样的团队,我们患者笃定地有了与疾病抗衡的信心。所以当流下的汗水换取手术的成功时,他的兴奋不亚于家属,因为他又为一位病人解除了病痛。就这样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才把弟弟送回病房,(因为术后还要两个小时的观察期)。

上海的6月,晚上九点夜色如墨,可医院里灯火通明,谭医生、何医生相继都跟着来到病房,并且很关心地叫着弟弟的名字,他的关心像慈父般那样和蔼;又像太阳般那样温暖,这一身白大卦呀我真是百看不厌,我感觉这是世界上很漂亮的衣服。

在接下来的住院期间谭医院生虽然很忙,他虽然在两个医院之间奔走,但是只要他一到西院便会到病房里看看我弟弟并且送上他温暖的祝福;何医生在每例行查房里,总会问一问伤口的恢复情况,每天会给他换一换伤口的纱布,在伤口上涂些药水。

我弟弟是不是幸的但又是万幸的,不幸的是不知不觉中自己病了,万幸的是遇上了这样有爱心、有责任的大夫,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术后的不良反映很强烈,但是他依然坚强地撑着,有时候他难受到一个晚上可以翻来覆去不能睡着,他就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等着天亮,只会在别人不看时偷偷地抹一抹眼泪。看地出他是痛苦的,也许任何事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感知。

很让他痛不欲生的或许就是每次的换药,大夫拿着医用钳子,在缝着的刀口上,用那蘸着药水的纱布给他清洗伤口,并且使劲用双手挤出伤口的积液,或许那是撕心裂肺的痛,他痛的呲牙咧嘴,痛苦的表情极其难堪,但是他还是强撑着。20多天的住院时间几乎每隔两天他都要有一次这样的经历。

病痛是折磨人的,但是人心是温暖的,谭医生、何医生每天的嘘寒问暖像一股强劲的力量在支撑着弟弟坚强地与病痛抗争着,无论怎么他会每天笑着。这是一种生活的态度,难也一天,笑也一天,我们何不能向日葵一样地每天抬起头来迎着初升的太阳呢?曾记得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中这样说: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定

……

是的忧郁的日子会过去,相信风雨过后定是彩虹,只要人心温暖世界依然美丽。《资治通鉴》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德者,才之帅也,才者,德之助也”。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人的品质才是衡量一个能走多远的基石,品质是才能的统帅。这是一种美,是一种至高无尚的美,我想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行业,我们都需要这种美来渲染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正是有谭医生、何医生这样的热心人的存在,人间才有了清泉一样流淌的暖流,这种暖流将千年遗藏,源远流长……

他们将毕生的心血用在了医疗事业将为每一位患者解除病痛,或许这正是他们的初心。愿这初心温润世界,情暖人间。

——谨以此文献给谭医生,及他的团队,愿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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