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于我而言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交通工具了,因为我生在广州,根在湖南,这些年,来回这两个地方的次数多的不下100次。今天,我再次坐上火车,踏上归乡的旅途。车厢内天南地北的声音交织,车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
我从广州出发,去往耒阳。火车行驶已经有1个多小时了,车厢里挤满了人,我想也许是赶上开学季了吧,许多小孩都坐在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上,大人们都挤在过道上,一排排家长像一张纸一样小心翼翼的贴着车厢,食品小推车经过时,车厢里总会来一番“浩劫”,我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买到有座位的,要不然也要拿出我当年扎马步的功夫了。
我的位置是14节车厢13号,坐在过道边,身边坐着一位外国朋友,哦不,是睡着一位外国朋友,因为他从一上车就一直在睡觉,除了偶尔翻个手以外,再无其他动作了,很是安静。火车进入一条好长的隧道,窗外的风景突然都没有了,外面一片漆黑,我决定去一次调节机体平衡(小便),当我坐回座位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位老奶奶站在乘务员室的外面,吃力地半靠着门壁,好像一棵枯萎、驼背的白杨树。突然想起一句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如果我奶奶在世的话,应该也是这把年纪了吧,心里咯噔一下,如坐针毡,我想是该做点什么了。
我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向那乘务员室的方向走去,“对不起,借过一下,对不起,借过一下,对不起,借过一下……”这段没有50米的路程,我却走了5分多钟,说了不止50句相同的话,才到达我心里想去的地方。老人听到我请她到那头车厢去坐时,感到很意外,似眼神中闪过一阵恍惚,转而很欢喜。回来的时候,这段路似乎变得很短很短,我扶着奶奶,车厢内的人都像被遥控了般的,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通道,每个人的眼中多了一些熟悉的东西,我,看不清。
老奶奶安坐后,我站在过道上,我们聊起了家常。她说她是广州番禺那边的,今年六十七岁了,儿子是脑科医生,在广州三九脑科医院工作,这次到岳阳是来喝她女儿孩子的满月酒的……老奶奶谈吐的乡音很浓,幸好我在广州那么多年多少还是学了一些粤语,所以交流起来没有什么障碍,老奶奶很健谈,说了很多往事。
火车到郴州站时停了4分钟,我也趁着短暂的停车空隙坐了几分钟,坐垫还没坐热,位置又还给了它的主人。一会儿,车厢里挤进来了一对残疾的中年夫妻,他们相互搀扶着,缓缓的在车厢里走着,又像在寻找着什么一样,本已拥挤的车厢因为上来了很多人变得更加“热闹”了。当他们再次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坐我位置上的老奶奶站了起来,“孩子,坐这里吧,这是个爱心座位。”
19号座位的大叔见状也起身了,俯下身满口耒阳口音的普通话对老奶奶说,“麻烦您帮我看下座位,我去上个厕所。”大叔这一趟“厕所”去了整整3个多小时,直到耒阳站到了他才从车厢的那边走来,拿下自己的麻袋包,看了一眼熟睡的老奶奶,悄悄地下车了,我的终点站也到了,背起书包,悄无声息的消失在14号车厢了。
每到一个车站,乘客都是鱼贯而出,潮水般涌下了火车,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一阵清风拂过,我驻足在那14号车厢的车窗外,不知道下一站是否还有这样的“爱心座位”能给这位老奶奶安坐。火车再次启动了,车轮与车轨发出的“哒哒哒”声我*一次觉得它是如此的动听,听着这声音,我的心里暖暖的,愿它和他们,一路安好!
写于2017年8月29日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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