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有个姓苏的,祖上是陕西人。他家祖辈喜爱昙花,到了苏生更是爱昙成癖。一听到好品种,一定买来,即使相距千里也不怕远。一天,一位姓林的客人,匆匆忙忙跑到苏生家,告诉他东园花圃的紫昙花要开了,这可是二十年一次的好机会。苏生欣然心动。
到了花开那天晚上,东园花圃里众人集中在一起,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苏生和林姓客人挤入人群,只见中间有一盆含苞欲放的紫昙花。 苏生惊叹道:“若能得到如此一株昙花,即使减寿二十年也情愿!” 林姓客人听到后,笑着说:“苏兄,太言重了吧?”苏生摇头道:“你怎么会懂我的心呢?”林姓客人正想开口反驳,却听到众人的惊喜声:“开了!开了!”只见像一盏精致的淡紫色宫灯的花苞,张开了淡紫的小口,宛如一个紫玉制的“瓶口”,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清香。紫昙花以每刻一寸的惊人速度开放着。其中一人叫到:“真香,真比荷花还香呢!”众人也不禁赞叹:“是啊!好花,真是好花!” 苏生笑着看着一切,呆了。隐隐约约中,他癫痫对身心有那些危害看见昙花丛中有个美女向他笑。苏生更呆了,惊讶得呆了。突然间,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林姓客人。林姓客人半开玩笑半认真:“ 苏兄,昙花虽好看,但不至于好看到把你的魂魄都钩去了吧?”苏生笑而不语,心里却想:难道是我的幻觉?
第二天,苏生凌晨赶往花圃,却没有见到一个人。他猜真的是他的幻觉了。不料抬头间,一个十六七岁、艳美异常、衣着华丽的女郎站在他的面前,笑眯眯的。苏生问道:“姑娘有何事?为何望着我这样笑?”女郎笑得更欢了:“混帐东西!昨夜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苏生惊讶:“莫非昨夜在昙花丛中向我笑的,正是姑娘?”女郎笑着点点头。苏生直着腰下跪道:“姑娘一定是神仙!”女郎见状,连忙扶起苏生,笑着回答:“我是个什么神仙哟!我不过是一棵幸运地生长在瑶池旁,吸取了瑶池水精华而修练成精的昙花罢了!”苏生还是很紧张:“那姑娘既是仙体,又何必戏弄于我呢?”女郎皱起眉头,变了脸色。道:“公子不识好歹呀!昨夜,我为你的痴情所感动,想以身相报;现在受猜疑,怎能继续呆下去?”于是女郎快步离开,却被苏生拉住。苏生弯下腰,抱拳作揖,急忙道歉:“让姑娘蒙羞了!不料我的失言,令到姑娘受辱!我深感愧疚。倘若姑娘要替自己出口气,任凭姑娘打骂 !”女郎“卜嗤”地一下笑了:“公子言重了!受辱说不上,只是有些气,就让它烟消云散吧。”苏生这下才放下心来,又问女郎什么名字。女郎道:“我叫紫昙。好了,天色已晚,请公子快走吧!免得让人看见说闲话呐!” 经紫昙的再三催促,苏生才走了。
当天晚上,苏生正在书桌上画些什么,妻子马氏端着一杯茶走进来。马氏道:“相公,歇歇吧!”苏生道:“不累,我正忙呢!”马氏放下茶杯做过去,却看见苏生在纸上画个在昙花丛中微笑的美女。马氏惊奇不已:“好美呀!这女子是神仙吧?”苏生高兴道:“娘子也这样认为吗?”马氏道:“当然!遇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妾身不是个男子……”苏生打趣道:“娘子嫁我为妻已有十年,还痴心妄想吗?”马氏赶忙辨解:“没有!没有!” 两人相对一视,大笑了起来。
笠日早上,苏生拿着画轴向花圃走去,却看见紫昙在茂密的树丛中等待多时。苏生十分高兴,拜倒在地:“紫昙姑娘有礼了!”紫昙扶起苏生:“公子礼重了!”转眼间,瞅见苏生怀里的画轴,问道:“公子怀里揣着什么宝贝?”苏生拿出画轴:“我幸得姑娘宠慕,故昨晚连夜依照姑娘芳容临摹了这幅画。苏某技穷,不足之处,还望姑娘见谅!”紫昙接过画轴赶忙打开,两朵红云升上了脸颊,道:“公子真是、真是太抬举紫昙了。”苏生道:“不知紫昙姑娘家住何方?”紫昙道:“一个孤苦伶仃的花精,那有什么家呢?”苏生道:“我家离这儿不远,就请姑娘委屈一点,跟我去吧!”紫昙受宠若惊:“真的?嗯,紫昙愿听公子吩咐!”紫昙随苏生来到苏生家内院一小楼。紫昙奇怪道:“公子怎没有家小?”苏生道:“这是书房,平日很少人来。”紫昙道:“原来如此……这儿挺好的。公子要是可怜我,让我活下去,就得保守秘密,不要泄漏出去。”苏生道:“请姑娘放心。苏某定会替姑娘保守秘密。”话罢,苏生把紫昙搂入怀里,替她解开裙结。紫昙也不怎么抗拒,任由苏生摆弄。
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入夜了,苏生在房中读书,马氏也在房中做针织。马氏忽然道:“听下人们说,相公近来出入书房频繁,不知何事?”苏生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倍感无聊,入书房读读书罢了。”马氏反问:“只是这样?”苏生不耐烦了:“娘子,你兜来兜去,究竟想说什么?”马氏道:“我听下人们说,书房近日连连传出男女嘻戏之声;相公又近来出入书房频繁,该不是?” 马氏说到这里便停住了,也不出声,只是一味地用怀疑的眼神望着苏生。苏生紧张起来:“该不是什么?”马氏道:“妾身说出来,相公可别怪罪。该不是相公在书房里藏娇吧?”苏生露出惊愕的神色:“娘子太多疑了!又是哪个该死的下人在造谣?这可是子虚乌有的事!”马氏听了,十分悲愤和不悦:“相公,枉你饱读圣贤书,怎会如此糊涂?你的丑事,除了你和我被蒙在鼓里以外,在这个家里,管家、丫寰、仆妇全部人都知道了。我也是今天才从管家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正要找你询问,没想到你竟然鬼迷心窍,大祸将至也不醒悟呀!”马氏再也说不下去了,抽泣起来。苏生心想:“糟了!”,赶紧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娘子别生气,也别哭。相公我是有苦衷呀!”苏妻抽泣道:“苦衷?你倒说出来呀!”苏生拍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纸终究包不住火哟!我与你夫妻一场,也不忍心瞒新生婴儿发现有癫痫能治好吗你:三个月前的昙花赏上,我幸而与昙花女紫昙姑娘结缘。后出于她乃一介弱女,我才把她接来书房住。原本以为做得很谨慎了,但还是被人发现了。”马氏停止了哭泣:“那么,那位紫昙姑娘长得如何,系出何门?”苏生道:“那天晚上我画的人儿正是她。至于她是哪里人,我不太清楚。”马氏若有所思:“原来是她,倒也挺好。嗯,照相公说来,紫昙姑娘是仙人了?”苏生道:“不是。她并非仙胎,只是幸得瑶池之水修炼成精罢了。” 马氏大叫:“妖怪!”马氏感到自己的失言,连忙向四周张望,又特意关住了窗户,小声地问苏生:“那她是花妖?”“不错。”苏生道。马氏害怕:“那还得了!妾身听斋公们说:那些狐仙、鬼女、花妖能害死人,为的就是吸人阳气养肥自己!相公小心为妙!”苏生却不以为然:“胡说!紫昙虽是花精,但终究是个弱质女流,又长得那么美,怎么会害人呢?娘子多虑了!”马氏道:“相公怎么不明白呢?——越美的女子越会是妖魔鬼怪;越是妖魔鬼怪越要害人!”苏生心想:娘子说得也有些道理。苏生道:“倘若娘子说对了,我又该如何是好?婴儿癫痫如何护理”苏妻道:“长痛不如短痛。尽早和她断绝了关系是上上策!”苏生决定和紫昙谈谈。
数日后,紫昙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看一本古诗集。苏生满面愁容的走进来。紫昙放下手中的古诗集,问道:“公子怎么愁眉不展?” 苏生沉默。紫昙道:“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苏生道:“是有些话要对你说。”紫昙微笑着:“公子但说无妨。”苏生向屋里四周张望,道:“紫昙姑娘,住得可舒适?”“尚可。”苏生又问:“我命下人送来的饭菜,吃得还习惯?”紫昙道:“我不是凡人之躯,对人间的东西吃得不习惯,就都叫他们拿下去了。”苏生又问:“身体也无恙?”紫昙不耐烦,变了脸色,生气道:“很好!公子,紫昙是个爽快之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方才兜来转去,真正想说些什么?”苏生悻悻地:“我觉得人妖殊途,在一起恐怕不太合适吧?”紫昙问道:“妖与人有何不同?”苏生道:“我听人说,迷上妖怪的人会生病,严重的就会死亡。”紫昙摇头道:“不对。那些是采人精血调补自己之流,我不是那一类。故说,世上有不害人的妖怪,却没有不害人的鬼,因为鬼的阴气重。” 苏生又道:“我的娘子是个吃斋念佛之人。她见到你,一定视你为妖孽。到时候,我怕……”紫昙沉思:“说到底。公子嫌我是妖,想把我赶出门外罢了。”苏生面带难色。紫昙苦笑道:“也罢,我能怪谁,怨谁呢?如果我不是动了凡心,作茧自缚,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这也是情魔劫数,不是人力所能破。”苏生自责道:“待我和娘子说说吧。”紫昙推辞道:“不了!要是我再留在你家,情魔会进一步缠着我,那就没完没了啦。癫痫病的治疗需要注意哪些公子的福气还大着咧,请多保重。” 紫昙说完就不见了,只留下几瓣风干了的昙花瓣,苏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望窗外,月正明,风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