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学会写自己的名字,爷爷带你上街买玩具”、“你想去上学,要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吗?爷爷给你五角钱”……彼时年幼的我,在爷爷花样百出的“威逼利诱”下,歪歪斜斜写下自己的名字。
于北京儿童癫痫病医院我而言,汉字的温度是爷爷温情的教学。在我5岁的时候,爷爷是70岁高龄,年事已高,眼睛看不明、耳朵听不清,他总是戴着老花镜,我总是在他耳边大声说话,爷孙常常相视哈哈大笑。当时家里条件艰苦,父母就到外省打工养家,留下我和爷爷在老家,由他照顾我,而教育我的重任顺理成章由父母的肩上,滑落到爷爷佝偻的身癫痫患儿的日常饮食要合理安排上。
为了教会我写自己的名字,爷爷软硬兼施,每次我在外调皮捣蛋回到家,他都有办法让我用脏兮兮的小手拿起铅笔。爷爷还单独为我办了一个速成班,制定了“一日三写”,每天早中晚吃饭前必须写一个小时,不写就不能吃饭。每一次写字,爷爷手把手教我半小时,自己写半小时。懵懂无知的我听到这个计划,眨巴着大眼睛,仰起头抱怨了起来:天啊,一个小时是不是好长的呀!爷爷就耐心的解释说:孙儿,一个小时就是60分钟呢,就是你睡午觉的时间呢。我的抱怨没有打乱爷爷的计划,爷孙二人组开始行动起来,每天三次写名字,就像一日三餐,雷打不动。
爷爷做人,就如汉字一样端正,也很严格。刚开始的时候,我非常听话乖巧,还会什么是继发性癫痫病的呢主动拉着爷爷的衣角,让他教我写字。然而,我的新奇在三天后被消磨殆尽,开始变得害怕写字,产生了抵触情绪。有一天早上,我开始抗争,赖在床上,爷爷三番五次郑州成人癫痫病治疗医院叫我起床,我不仅在床上躺着,竟还哭闹起来。爷爷也发了火,从屋外拿来竹条,让我伸出手,稍用力的打了一下。我哭得更伤心,但是心里明白今天无论如何逃不过,立刻跳下床,向爷爷示弱说“爷爷,不打我了好不好,我马上写”。这是爷爷*一次也是很好一次打我。后来我也真正懂得爷爷的良苦用心,他担心我缺失父母的教育,未来变成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希望我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可以说,作为教我写字的老师,爷爷教的比我学的更用心。
不管时间这块橡皮擦如何把记忆模糊、擦拭,终究抹不掉爷爷教我写字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他用粗糙又宽大的手掌握着我的小手教我写下的横竖撇点捺,寄存着爷爷手心的温度,总能给我力量。爷爷告诉我写字不能“倒笔画老先生”,这是做人做事不能急于求成的道理;爷爷把我抱坐在他的大腿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陪着我写字……这些都鲜活地存在我的记忆中,这些即是汉字的温度,永远使我暖和!
我不再能够亲切地喊出“爷爷”,整整十年了,即使口中念叨着,也是节日里的祈祷。然而,当我每一次握笔写字,爷爷手心的温度从未缺席。